在这件事上,他是最好的选择。
阿缠微微启唇,吐出两个字:“不准。”
白休命无声地勾了下唇角:“不想我替你杀了他们?”
“想。”阿缠的回答毫不犹豫,“但你一个人不行。”
若现在她与白休命毫无干系,她会想尽办法借他这把刀去杀人,但现在,他的性命可比季恒的命重要得多。
五境交手与四境截然不同,其中变数太多,说不定还会有妖族跳出来,她绝对不能让白休命去赌。
就算要出手,也必须有万全之策。
见他不说话,阿缠咬了下他的下唇,声音有些许含糊:“我的话听到没有,我不同意之前,不准去。”
两人稍稍分开些许,白休命舔了舔下唇,轻笑:“这么霸道?”
“你有意见?”
“不敢有。”
“哼,你敢背着我偷偷去,就等着单身一辈子吧。”阿缠恶狠狠地警告。
只是此时,她被亲的眼尾泛红,双目迷离,这番警告实在没有什么威慑性。
白休命的喉咙动了动,声音低哑: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阿缠还没来得及高兴,身子忽然悬空,被整个人抱了起来。
她急忙环住白休命的脖颈,嗔道:“你干嘛?”
“我都这么听话了,是不是得给点奖励?”
“不……唔……”话还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。
白休命一手压着阿缠的后脑与她唇舌交缠,一边抱着她往床榻走去。
待将她放到床上,欺身而上时,他背后的床幔垂落,遮住了两人交缠的身影。
云雨渐歇,阿缠半伏在白休命怀中,黑藻般的长发披散在他身上,眼睫微垂。
白休命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,等她稍微平复了,才随口和她说起白龙王要来上京的事。
阿缠本来都要睡着了,听到他的话后努力掀起眼皮:“那条小白龙的长辈要来给我们送谢礼?龙族这么有礼貌吗?”
怎么听都觉得这事不像是龙族能干出来的。
以她对龙族的了解,如果知道有人救了他们族人,他们会说这是你的荣幸。
白休命失笑,阿缠的反应竟然和他父王一样。
“或许对方还有别的事要办,不过你可以在家中等着收礼了。”
阿缠打了个呵欠:“知道了。”
还不等白休命说话,她的手指已经摸索着抵在白休命的唇上:“你不要说话,我好困。”
说完没多久,白休命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,人已经睡了过去。
第二日醒来,阿缠只是隐隐约约记得白休命与她说了话,至于说了什么,已经完全忘到了脑后。
之后几日,上京接连下了几天的雨,屋子里都泛着一股潮气。
这天阿缠醒来,分明已经过了巳时,窗外依旧灰蒙蒙的。
她下床推开窗,天上的乌云压得很低,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,又是一个雨天。
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五六日,虽然雨势不大,但一直见不到太阳,到处都湿漉漉的,让人心情都跟着低沉起来。
阿缠洗漱后去了厨房,慧娘给她留了一碗胡瓜汤,一张蛋饼在锅中,还是温热的。
她用完饭,又将屋子里装着零食的碟子端着去了前面的铺子。
这几日天气不好,铺子的生意很差,一整日都见不到几位客人。
陈慧正在整理柜子中的各种香料防止受了潮没发现,见阿缠端着一碟果脯进来,抬头朝她打了声招呼。
“我帮你。”阿缠将果脯盘子放到柜台上,凑到陈慧身边。
“不用,已经快收拾完了,你去那边坐着,我马上就好。”
阿缠不想去坐,她看着外面行人都没有几个的街道,嘟嘟囔囔:“我都坐了好几天了。”
陈慧将打开的抽屉一个个推回去,站起身,弹了弹身上的灰,好笑道:“昨日徐老板不是还送了好几个话本过来吗?”
“最近话本都不好看。”阿缠语气中满是嫌弃,随即提议,“不如我们下棋吧?”
陈慧想了想阿缠那糟糕的棋艺,欣然点头:“也行,棋盘好像放在二楼了,你等等,我去拿。“
她绕过阿缠往二楼去,阿缠则端着零食往一旁的桌边走。
就在这时,半敞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一股清凉的水汽扑面而来,外面的雨不知何时下得更大了。
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,男子身材高大,一身奢华的白色绣金纹长袍,一头漂亮柔顺的银发垂在肩头,容貌俊美异常,他的双眸是金色的,看过来的目光冷漠且高高在上。
他后面的女子穿着蓝色长裙,手中持着一把纸伞,只遮了自己,丝毫没有顾及前面的男人,但对方身上却异常干爽,丝毫没有被雨水打湿。
阿缠看向两人,神色如常道:“二位想要买什么?”
这时,楼上传来陈慧的声音:“阿缠,你